“是你给错了。”苏简安认认真真地说，“我两年的工资是48万，可是你给我一张信用，卡，难道是要我刷够48万再还给你？我哪能每一次刷卡都算一次加法啊……”

“啧啧啧！”闫队长拿走了苏简安手里的卡，“黑，卡的副卡啊！没想到我这辈子有机会亲手摸一次。”

陆薄言替她按好药贴的边角：“好了。”

陆薄言瞥了眼苏简安的胸口：“摸起来像14岁的。”

“抽烟的姿势这么熟练，有十几年烟龄了吧？知道你的肺现在是什么样的吗？”苏简安描绘得极有画面感，“长满了黑点，像发霉一样。”

走廊里哪有什么洗手间，陆薄言也不拦她，看着她横冲直撞的往前，发现自己是在走廊上后又低着头乖乖折返回来。

她最害怕的地方是医院，最害怕的人是医生。现在只要能说服陆薄言回去，她做什么都愿意，包括装无辜。

“唔，我是法医。”苏简安喝了口果汁，认认真真地和赵燃比划着，“就是每天都和尸体打交道的那种。用刀解剖尸体啦，化验啦，案发现场验尸啦之类的。”

袅袅的茶雾中，陆薄言的目光比以往更加深邃难懂。

……

“谢谢老师！”

他不知道的是，其实苏简安犹豫了好久才给他打电话的，从找他号码开始，苏简安的心就是忐忑的。

苏亦承颇有兴趣的样子：“那你听到的是什么意思？”

“我……”苏简安这辈子丢的脸加起来都没有这次多，她闭上眼睛，“陆薄言你走开！”

陆薄言反而笑了：“那你说说，我有什么事。”

她的大脑仿佛被轰炸了一样，雾腾腾的一片空白，她什么都无法思考，手指机械地往下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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