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佑宁太了解穆司爵了,这时候跟他抬杠,他说不定会连她一起塞进口袋。
如果不是那股淡淡的消毒水,老人家甚至不敢相信这是个病房。
许佑宁点点头,她是外婆最后的牵挂,哪怕只是为了让外婆安心,她也得去见见那位律师先生。
他换了睡衣,轻轻在苏简安身边躺下。
许佑宁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演技最好,却最不会撒谎的卧底。
看着这个男人游刃有余的样子,苏简安心头上的不安渐渐散去:“确定不会有危险吧?”
“为什么这么觉得?”陆薄言饶有兴趣的看着苏简安,“根据我对他的了解,他从来不会破坏别人的好事。”
因为她比谁都清楚,其他事情上,陆薄言对她的纵容是没有上限也没有下限的,哪怕她心血来|潮说不喜欢家里的装修风格,要里里外外重新装修一遍,陆薄言也大概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就同意她胡闹。
许佑宁想了想,又说:“如果有什么急事,而且联系不上我们的话,你直接联系陆先生。”
就这么熬了四五天,随着伤口恢复,许佑宁渐渐没那么难熬了。
身为一个卧底,单独和目标人物在一起,居然还敢睡得这么死?
许奶奶想起上次有人冒充警察来骗她,下意识的认为这群人也是骗子,怒喝:“你们马上离开我家,否则我就报警了!”
穆司爵抬手拦了辆出租车,Cindy喜出望外的坐上去,却发现穆司爵没有上车的意思,她怔了怔:“你……”
“出事?”苏简安摇了摇头,“应该不会,你们打排球的时候我哥才给我打了个电话,问我你是不是来找我们了。所以,他的手机应该,可能……只是没电了。”
苏简安秒懂陆薄言的意思。
许奶奶是最了解许佑宁的人,她拍了拍许佑宁的手,语气沉重而又豁然:“佑宁,算了吧。”